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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圆月时节   原文地址
 

  闲来无事,在新浪读书中随意浏览,一个名字吸引了我:《进城走了十八年》。点击一看,非常亲切,仿佛就是在叙述自己的成长故事。作者十年砍柴是一位生长在湘中农村的作家,通过自己的勤奋学习,十八岁考上大学才走进了城市的生活。我老家是江西永新,与湘东比邻,我们那儿的方言与湖南非常相似,我曾去过株洲、韶山,在那儿我不用翻译可以与市场中的大嫂随意交流。从《进城走了十八年》中可以看出江西、湖南的农村大部分风俗习惯都是一样的。我和砍柴老师是同一个年代的人,我们上学用过同样的书包、同样的课本,学过同一道歌,对很多当时的事物都有同样的感受。比如说我小时候在学校里学唱《我是公社小社员》的时候,我的母亲也说过,谁写的歌,跟着爸爸学种田还那么高兴,读不了书没办法才跟爸爸学种田哩!

   我小时候也养过鹅,养过鸭、放过牛。放鹅得时时看着,防止鹅偷吃邻居们种的菜。鹅吃草量多,所以长得很快,两三个月就可长到5、6斤得一只,而且鹅蛋也比鸭蛋大得多。看着小鹅一天比一天大,那时的我非常有成就感。到了上市的时候,妈妈会挑着鹅翻过七溪岭(永新一座有名的山,红军在井冈山打的第一个大胜仗---龙源口大捷,主战场就是七溪岭),到宁岗古城去卖,宁岗的人喜欢吃鹅肉,价钱会好些,而我们永新人说鹅肉是大发之物,吃的人少,价格自然要低些。妈妈很懂得激励机制,卖完鹅会到商店买一块花布,给我和妹妹各做一件新衣服。让我们知道,别的孩子在疯玩的时候我们去放鹅是值得的。养鸭相对养鹅要轻松一些,不需要时时看着,只要每天早上从鸭圈中放出,赶到田里,鸭子会自己捉虫子吃,傍晚时再到田边招呼回来就行,鸭子是通人性的,主人的叫唤声听得懂,主人一叫唤就知道是要出去觅食还是要上岸回家,那时候指挥几十只鸭子早上出去觅食,晚上回窝休息的感觉就象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司令一样。(后来生物老师告诉我们这叫条件反射,是长期训练的结果)。等鸭子长大后妈妈做出美味的血鸭,就是最好的奖赏。血鸭是永新、井冈山一带的一道名菜,央视有一次到井冈山做了一期美食节目中还介绍了这道菜的做法,不过节目中有个问题的答案连我儿子一看就知道错了,是说做血鸭的鸭血为什么不会凝固,节目中答案是说要不停地搅拌,而实际是不需要那么辛苦地搅拌的,只要将鸭血滴入米酒中就行了。而放牛的感觉相对来说就乏味多了,一人人一头牛,牛低头吃草,一吃就是大半天,你就无聊地看着,得从栏中牵出来时肚子瘪瘪的,吃到肚子鼓起来象背了两只鼓一样,才能回家跟妈妈交差。

   那时候城乡二元社会要逾越只有一条路--读书,所以不管父母有没文化认不认字都知道读书重要,只要有能力就会送子女读书,我们姐弟三人就是从小在奶奶的关于读书如何有用,如何重要的唠叨声中长大,一路读完小学、中学。后来我和妹妹因条件限制初中毕业就上了中专,弟弟则举全家之力上了大学,圆了父亲的大学梦。

  现在农村的孩子与我们那时候已经在不一样了,能与《进城走了十八年》共鸣的只有60后、70后。就象砍柴老师说的,中国已经告别了“乡土中国”,进入了“城市中国”,而我们这一代人有幸成为了这个转折阶段的见证人,我们小时候在农村点油灯照明,吃红薯当饱,放牧砍柴,农忙双抢,上最简易的学校,那时候的生活状态与父辈、祖父辈甚至再上溯几百年没什么大差别,而当我们进城后,国家日新月异,高科技应用到日常生活中,打手机、上网购物、开私家车,现在的生活与美国纽约的同龄人的生活状态也相差无几。

   真的感谢砍柴老师,那么真实地描述出了我们珍藏在心中的儿时记忆。那是一笔宝贵的财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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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砍柴

十年砍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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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名李勇,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于湖南省新邵县一个山村,1993年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。先后栖身于北京某上市公司、国家某部委,1999年因国务院机构精简分流到《法制日报》,2008年10月,“告别圈养的记者生涯”, 入语文出版社,开始“四书”生涯:读书、写书、编书、卖书。作家和知名网络人。 我的邮箱是:liy303@hotmail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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