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几年来,我几乎每个工作日下班,开车上机场高速路往东北走,从大山子出口下来再往南走酒仙桥路,到将台路口的兆维集团接我的妻子,然后一起回家。
经过酒仙桥路10号时,碰到红灯停车片刻,我总要往东边看那个已被装修一新、外观仿照新华门的大门。包围园区灰色的砖墙拆掉了,代之是铁栅栏。
这是我来北京度过最初两年的地方。当时“北京电子管厂(国营774厂)”和“北京东方电子集团”两块牌子并存。而今外面只有“京东方科技集团”的牌匾,园区西北角一栋36层的“星城国际大厦”的写字楼里,进驻了众多的金融、科技、文化企业。而这个地方,当年是一片树林,名之为“北林”,掩映着一幢四层灰楼。我住三层,尚是我女友的妻子当时住四层。
一晃,我已在北京这座特大城市住了19年。我从一个“意气高于百尺楼”的文青,变成了一个“谋生无奈日奔驰”的中年男,这个脱胎于国营军工企业的国有大厂,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产业园区。
北京,从1993年户籍人口的1051万(其中位于城区和近郊的城镇户籍人口为668万,而当时在京常住的外地户籍人口不超过100万)膨胀到2011年底常住人口2018万的特大城市(其中常住的外地户籍者742万)。
我在北京的19年职场生涯,经历了这座古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“扩城”,我和无数的外地人,在这里寻找自己甜蜜中不无苦涩的“北京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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